乐乐盯着“救命菜笔记”里的西瓜年糕画还没挪开眼,手机就跳出小虎的新消息——野葡萄堆满竹篮的照片里,紫莹莹的果实压弯了竹编纹路,配文亮着:“乐乐!甜到能当糖的野葡萄摘了一筐,咱们做葡萄年糕好不好?”
她举着手机往陈奶奶的竹椅跑,话音刚落,老人就笑着起身翻橱柜找糯米粉:“葡萄年糕得做双味才够妙!果肉熬酱拌粉做甜口,咬着有果香;葡萄籽煮水和面团,揉出淡紫色来包腊肉丁,咸香更解腻!”乐乐赶紧把配方记在笔记空白处,笔尖勾出颗咧嘴笑的葡萄,旁边画了颗小太阳,标着“甜酱+咸肉,双味约定”。
第二天的菜药园从清晨就飘着香。小安守着砂锅熬葡萄酱,深紫色的果肉在火上咕嘟出泡泡,甜香裹着晨雾漫到篱笆外;林爷爷蹲在灶台边,把葡萄籽煮出的淡紫水慢慢倒进糯米粉里,揉面的手每转一圈,面团就更显温润;乐乐和小朋友们围在石桌旁剥葡萄皮,指尖染成浅紫色,偶尔偷偷尝颗果肉,笑声落进竹篮里。
捶年糕时最是热闹。甜面团裹着浓稠的葡萄酱,木槌落下就泛出琥珀色的光;咸面团裹着肥瘦相间的腊肉丁,每砸一下,肉香就混着米香往鼻尖钻。刚出锅的年糕还冒着热气,乐乐就举着手机拍视频:琥珀色的甜年糕撒了层椰蓉,淡紫色的咸年糕缀着油亮亮的肉丁,她咬下一小块甜的,眼睛弯成月牙:“比西瓜年糕还甜!晒干了就寄给你,你也试试做双味的!”
视频电话秒接,镜头里的小虎正把野葡萄往石臼里倒,石臼边还摆着袋眼熟的年糕干:“我早熬上葡萄酱啦!你们寄的年糕干刚到,我打算做咸口时加山里的野蘑菇丁,肯定香!”挂了电话,乐乐在笔记上添了串葡萄年糕,旁边画了道双向箭头,一笔一划写着“菜药园?山里,双味互换”。
日头偏西时,小安把晒年糕干的竹筛搬到屋檐下。淡紫与琥珀色的年糕片错落铺开,和之前的五串年糕挤在一起,风一吹就轻轻晃,像挂了串会散香的彩色风铃。他掏出手机拍照发朋友圈,配文写着:“葡萄香里的年糕约定,是山里山外的双向奔赴。”乐乐摸着笔记上越来越满的图案,忽然盼着秋天快点来——菜药园的南瓜该熟了,到时候又能和小虎一起,解锁新的年糕口味。
风裹着葡萄香掠过竹筛,乐乐伸手碰了碰半干的年糕片,指尖沾了点淡紫粉末。“乐乐,快来尝刚蒸好的热年糕!”陈奶奶端着瓷盘走过来,盘里躺着两块冒着热气的年糕,甜口的裹着细碎葡萄果肉,咸口的腊肉丁油润发亮。
她咬下一口咸年糕,米香混着肉香在嘴里散开,葡萄籽染出的淡紫色面团还带着隐约果香。正吃得满足,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,是小虎发来的照片:山里的石臼里,淡紫色面团裹着野蘑菇丁,旁边摆着刚熬好的深紫色葡萄酱,配文写着“双味年糕进度80%,等你的南瓜味解锁!”
乐乐笑着回复,抬头看见夕阳把竹筛上的年糕片染成暖金色,忽然觉得这葡萄香里的约定,比任何甜味都让人记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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