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看看你的腿吗?”
“可以啊,你自己撩,我够不着。”
男孩子先是有些迟疑,毕竟路阳是熟人好欺负,但是陆洋完全是个陌生人。第一次看见这个新面孔,男孩不确定他是否好对付。可是出人意料的,陆洋不但没有拒绝这种明显无理的要求,反而爽快地让男孩自己撩起裤子。这种奇怪的人男孩还是第一次见。
“我看他不仅仅是没有素质、喜欢戏弄残疾人这么简单。”陆洋对着路阳轻声耳语。“他根本就是个潜在的慕残者。只是他现在年轻小,自我意识还没有觉醒,身份认同还尚未构建。”路阳看了一眼陆洋,惊得拉长了下巴。
男孩子麻利地将陆洋的裤子从脚部一点一点卷起来。其他人也放下了其他事情,全部聚拢到陆洋的轮椅前,看着他们的头儿的动作。
陆洋的双腿渐渐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里。12月的山村冷极了,小朋友早已穿上了厚厚的棉裤,可路阳白皙细弱的下肢却就这样子出现在峻冷的空气中。换是别人恐怕早已冷得直跺脚了吧?可是陆洋却面无表情,放任孩子们卷起裤脚,将裤脚提拉至大腿中部,丝毫不畏惧这北方的严寒。
陆洋的双腿比路阳稍微粗壮那么一丁点儿,可是它们也萎缩得非常严重了。男孩子比划了一下,寻思着这叔叔的双腿也就只有自己妈妈的手臂粗而已。陆洋的下肢白净无比,光光滑滑的,半根腿毛都没有;由于过度萎缩,腿上的皮肤是松的,在膝盖弯坐在轮椅坐垫的折角处,松软的人皮被折叠出好几道褶子,特别渗人!男孩蹲下身子,两只小手把住陆洋的小腿,一下子就把这双瘫痪的腿合拢在掌中。
“喜欢吗?”久不做声的陆洋突然开了口。
男孩子惊慌失措。他非常错愕,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叔叔非但没有生气,还问出了一个简直匪夷所思的问题。男孩僵在原地,不知道该怎么接下陆洋的话。
“我的腿比身体正常的叔叔细很多、也白很多,对不对?”一直注视着对方的陆洋循循善诱,脸上依旧没有表情。
男孩子犹豫了半响,然后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。
“我的腿比较好看,还是他的比较好看?”陆洋指了指路阳。轮到路阳吓了一跳。居然还有我的戏份?这小子!
“你的腿比较漂亮。他的腿皮肤黄黄的,上面还有好多伤疤。叔叔你的比较好看。”男孩鼓起勇气吐出心里话。“但是他的比较细……”男孩子不再往下说了。
“想不想捏看看?”陆洋眼里闪着光。
男孩子又开始犹豫不做声了。他丢掉了自我控制力,局势早已完全被陆洋带着走。
“想捏就捏吧,叔叔我下肢一点感觉都没有。”陆洋笑了。
男孩子伸出手,朝着陆洋的下肢哆哆嗦嗦地摸了上去。啊,好软!这双腿明明已经细如棉条,可是萎缩成细棒子般的下肢却没有真正的木棒的那种硬邦邦的手感,反而是一种软绵绵的松弛劲儿。男孩子胆子大了一些,左手隔着棉裤掐了掐自己的大腿,右手同时掐了掐陆洋暴露在空气中的白细瘫腿。其他孩子也来了劲儿,全部凑上来去掐着陆洋瘫痪的双腿。
“叔叔你的腿真的好软,跟我完全不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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